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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同人杂食党,季更DDL选手

【BVS&鬼语者】 Ghost Whisperer 3

概要:鬼语者梅林达遇上神秘灵魂,小镇女孩大冒险

前言:三代蝙蝠侠/超人清水无差,看同名美剧鬼语者后的脑洞产物,背景主要是电影BVS与JL,涉及部分鬼语者第二季(未看不影响阅读)


       “昨晚我在路上差点被抢劫,歹徒刀都掏出来了,结果哈!下一秒就跟见鬼似的给吓跑了。”

  “怪事一桩接一桩!”

  “我发誓我看到了超人,他就在我们身边!”

  ……

  坐在餐桌一端的男人叹了口气,随手撇下报纸靠在椅背上。现在是布鲁斯•韦恩每日读报时间,他仍在收集超人的相关资讯,尽管正主早已躺在六尺之下,在斯莫维尔土壤的怀抱中长眠。

  可能是那两年他视超人为敌留下的习惯,或者是为了监控超级英雄的舆论走向,又或许是一种执念,促使他每天强迫自己浏览人间之神的大小报道。

  “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您最近的休息状况令人担忧。持续一周的五小时的睡眠可能让您成功提前退休,而这可不属于我期待的退休方式之一。”

  韦恩家族年长的管事,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把盛着三明治与牛奶的盘子磕在桌上,发出不符合礼仪规范的声响。

  布鲁斯捏着酸胀的眼角,长时间的熬夜工作让他的血管怦怦直跳。“这还不够阿尔弗雷德,我还没查明莱克斯•卢瑟的预告,队员招募才开始有起色,哥谭的罪犯就像野草斩了又生。”

  “但您的身体已经不如往年了。您现在需要休息,我几乎都能听见衣服底下骨头的摩擦音。”看着面前像块石像一样无动于衷的男人,他不禁失言:“您不是神。”

  “而我却杀了神!”布鲁斯低吼着,拳头应声砸在桌板上,瓷碟碰撞的嗡鸣在空荡的客厅回响。

  “布鲁斯老爷,您心里清楚事实不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担忧地看着垂下头的男人。

  “真的吗?”布鲁斯冷笑。“如果不是我正忙着把幻想中宿敌的拉下神坛,假如我把卢瑟的动作放在眼里,省下那些子弹把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

  “容我提醒一句,今晚六点整是您与肯特夫人约定的晚餐时间。如果不想当着夫人的面一头栽进汤里的话,我强烈建议您去睡个午觉。”阿尔弗雷德转移话题止住了男人的自怨自艾。

  顶着老管家的注目礼,布鲁斯三两下解决了整个三明治。他拉开椅子正要起身时,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牛奶助眠,老爷。”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灌下那杯罪恶的液体,无视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把空杯扣在桌上,转身投奔主卧的大床。

  

  斯莫维尔与哥谭截然不同。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布鲁斯单手把握着方向盘,遥望窗外的景色。周围只有无尽的平原田地,大片的玉米杆才堪堪齐腰,毫无保留地将蓝天与土地展示在来访者的面前,一览无遗。

  没有潮湿阴暗的小巷,灯红酒绿的夜晚,他只有在这里,远离了那些,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中。

  布鲁斯匿名支付了葬礼费用,但玛莎•肯特就是知道,就像另一位名为玛莎的母亲一样,她们总能看透他的心思。最初玛莎找到布鲁斯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将葬礼的费用还清。无奈之下布鲁斯向她坦白了蝙蝠侠的身份,甚至不惜假装自己是克拉克的朋友来劝说这位母亲,希望她能收下这份对战友的敬意。

  “请叫我玛莎,就当偶尔陪我这个老人家说些话吧。”玛莎握着他的手,邀请布鲁斯来家里做客。

  当布鲁斯从回忆踏回现实时,飘来的烤肉酱汁与奶油蘑菇汤的香味正刺激着他的嗅觉,他已经站在肯特家敞开的门前。

  “晚上好,玛莎。”

  “嗨!布鲁斯,你来的正好。”这位母亲穿着朴素的围裙,手捧着满满一盘色香四溢的肉排从厨房走出来,边和布鲁斯打着招呼。“今晚的主菜是堪萨斯猪排,肯特风味,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您的手艺永远是我的最爱。”布鲁斯为玛莎拉开椅子,自然吐露着赞美之词。

  “别这么夸我了,让阿尔弗雷德听到就得不高兴啦。”玛莎乐得合不拢嘴,拍了拍布鲁斯的手臂。

  “那请收下这点心意,替我保密?”布鲁斯朝玛莎眨了眨眼睛,将精致的礼盒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噢?是阿福的甜点,替我谢谢他啦。”

  放在平时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凭借在贵宾与昂贵的女伴之间的演技,设立圆滑世故的富家公子形象。但是当布鲁斯第一次敲开肯特家的大门,站在这位普通农妇面前,他就丧失了这一技能。

  头几次拜访时,布鲁斯生硬得像块木头,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他在听玛莎说些小镇的琐事,偶尔礼貌地回应。回到湖边别墅后,在阿尔弗雷德“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礼仪教育”的眼神谴责下,布鲁斯烦躁地反驳:“我又有什么可以向她坦白的呢?白天亿万富翁的荒诞奢靡生活还是深夜里蝙蝠侠又折断了几根罪犯的肋骨?”

  “您可以与肯特夫人分享'布鲁斯•韦恩'的经历。”

  在接下来的拜访中,布鲁斯谈起了自己年轻时在世界各地的游历。

  他逃离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城市,日复一日地训练到力竭,以此减少夜入噩梦的次数。年轻的布鲁斯心怀悔恨,二十年后的他又有什么不同。

  他避开那些在水沟摸爬滚打,流浪大街小巷的场景,给玛莎讲述自己欧洲求学,亚洲习武的经历。他要描绘异域的风土人情,但总是回忆起自己伪装时被帮派追杀的场景。他想谈起征服高山的成就感,却只记得尼泊尔的雪有多冷,差点要了他的命。玛莎得是个多完美的聆听者,才能受得了他的辞不达意。

  “那一定很辛苦吧。”在布鲁斯又讲完一个故事之后,玛莎轻轻地开口。

  “克拉克也曾在外漂泊,在他父亲死后。他说他需要时间,去寻找正确的答案,他究竟是谁。”玛莎想起克拉克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如同那天的龙卷风一样挥之不去,她双手掩面。“他从来没原谅过自己,我也同样。”

  自那以后,两人都有意避开那些话题,而布鲁斯也挑选着轻松有趣的探险。如同今天,餐具轻碰的叮当声与偶尔的谈笑烘托着融洽的氛围。

  正当布鲁斯在坚持承担洗碗的工作时,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传来物体掉落的声响,两人同时抬头。“什么东西?”

  “跟在我后面。”布鲁斯示意玛莎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他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踩上楼梯。

  来到正上方的房间前,他一边缓缓转动把手,另一只手谨慎地伸进大衣的暗袋里。

  门锁咔哒一响,布鲁斯推开了房门。房间摆设一览无遗,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眼下只有墙根摆着一摞纸箱,一个棕色的橄榄球静静地横躺在地板上。

  “我都不记得把它放这了。”玛莎步入房间,轻轻捡起地上的球,随后就坐在铺着白色防尘布的床边上。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这曾经是谁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克拉克高中时留下的,虽然球看起来还是很新。”玛莎用手感受上面的纹路,仔细地瞧着,继续说下去。

  “克拉克的超能力出现的很早,从小他就与普通孩子无缘。他不能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他不能加入球队,全都是因为我们害怕他会伤到他人。”

  布鲁斯可以想象得出年幼的超人曾经受过多少来自同龄人的排挤,他见过那些玩体育的高年级生怎么针对落单的书呆子。即使没有人能伤到克拉克,但超人的心也会是钢铁构成的吗?

  “我和强纳森一直认为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迎接克拉克,害怕将来的某天门被敲响,有人要来带走我们的孩子。”

  “我只想看着克拉克长大,找到执手相爱的那个人,替我们陪伴他度过余生。他对我来说永远只是个小男孩,我的宝贝儿子……”玛莎的眼睛已经发红,布鲁斯一声不吭地低头立在门边,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织布。

  “我不知道我们的教导是否出了错。那些夜里的电话,他问我该怎么办,妈妈。他听起来就像肩上扛着整个世界,那么不知所措,和小时候一样,追着我要一个正确答案。我只能告诉他,跟着你的心走,做人们的希望,或者什么也不做。”

  橄榄球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玛莎捂着双眼颤抖着,声音哽咽,泪水从指缝间流出。“但我从没想过他会……怎么会这样呢?他这么强壮,他还这么小……”

  等布鲁斯回过神来,他已经单膝跪在玛莎面前,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他研究超人整整两年,设计如何击败这个外星异种,却从没想过在超人的背景调查上花一分钟的功夫。他全心全意扮演着猎人的角色,蛰伏在阴暗的洞穴里,等待着给飞鸟致命一击的机会。当自己心心念念的猎物终于出现在眼前,扭曲丑陋的愤怒与恐惧蒙蔽了他的双眼,蝙蝠侠竟然看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受害者,一个救母心切的儿子,玛莎的儿子。

  是他杀了玛莎的儿子。

  是他杀了克拉克。

  一时间屋内仅剩玛莎的抽泣声,布鲁斯只是安静地做一个支撑和依靠。待到玛莎平复情绪,离开他的拥抱并轻声道歉时,布鲁斯决定挑破最大的谎言。

  布鲁斯试着发出一个音节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可怕。“不,玛莎,是我的错。”

  他抬头望向这位丧子的母亲,不顾对方困惑的表情径自说下去。“我曾经害怕他,怨恨他。我站在倒塌的大楼间用最恶毒的眼神盯着他的红披风,心里只想把它撕下来碾碎在泥土里。卢瑟造出那个怪物前,我还在与超人争斗。如果我早点听进他的话把您救出来,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从来就不是他的朋友,我只是个罪犯,是我害死了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合上眼睛垂下头颅,缄默着等待最后的判决。

  寂静煎熬的几秒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没有听到来一句责骂,或是受到任何的攻击,甚至没有哭泣声。他等到的是一双温柔地抚在他侧脸和肩膀上的手,布鲁斯在这样的触碰下退缩了。

  “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你们的误会是相互的,再说我还不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吗?他还弄坏了你的蝙蝠车,我确信你们两个男孩有相当的理由吵一架。”

  他急切地抬头,他想说您不知道我犯下的罪,不知道我对克拉克开了多少枪,死死踩住他的咽喉逼迫他发出更多的哀鸣……

  但布鲁斯还没能开口,就陷入了一个坚定的怀抱。玛莎的手覆在他的头顶,让两人的侧脸紧贴,他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

  “我不在乎那些外界对你的评价。你救了我,布鲁斯,你是个好人。在你们并肩作战的时候克拉克就已经视你为朋友了,请相信一个母亲的话吧。你是一个勇敢的人,一个英雄,就像我的儿子。”

  母亲的心如同深渊,在它的最深处你总会得到宽恕。

  布鲁斯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下来,双手回抱着玛莎,放任自己在怀抱里陷的更深。

  “你愿意每周都来听一个老太婆的唠叨,赞美着吃完她做的每一盘食物,哪怕是你最讨厌的牛奶都喝得一干二净。”布鲁斯闷声哼哼,他就知道是阿尔弗雷德策划的。玛莎被布鲁斯的语气逗乐了,像哄着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揉了揉他的短发。

  “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下周我就要搬走了。”玛莎牵起布鲁斯让他坐在身旁。“这片农场不再是我的了,我迟交了房贷。”

  布鲁斯想说自己可以提供帮助,但玛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不,我不是向你求助,你是个好人布鲁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其实这样也好,我一个人无法打理这片农场,我在工作的餐馆旁边找了间屋子,小一点的。你依旧是我最欢迎的客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布鲁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谢谢您,那请至少让我们帮您搬运行李吧?”

  玛莎笑着表示感激。“那就麻烦你和阿尔弗雷德了。布鲁斯你好像又瘦了点,记得要好好休息,别仗着年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布鲁斯不想反驳玛莎,自己早已步入中年了,不像克拉克他还那么年轻……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不久前露易丝打来电话,说有一位女士知道克拉克的事情,希望我们能见一面。”玛莎神情困扰地回忆着。“但说到这通话突然就断了,我回拨过去都没有回应。”

  一个知道克拉克身份的陌生女人,究竟是记者还是军方的人?难道会是卢瑟残存的爪牙?布鲁斯眼神暗了下来,他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可以告诉我她的姓名吗?说不定我有方法查到她。”

  “梅林达•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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